【双关互攻】《归因过程》9
再过三四章的样子就可以上荤了，荤会写五章左右。
写完了就完结了。
今天这章字数稍微少些，因为是过渡。下一章应该会多一些（如果我不犯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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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互攻/背景架空]《归因过程》（九）
他们在短短的五天就已经换了四家住处，有一天中的上下午行程分外紧迫，宏宇的两个工作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并且还接到了临时改变采风地点的通知。他被这火炮一样的节奏激起无奈又愠怒的笑意，拿着手机打开房门在外面调侃着发脾气。关宏峰在接收到要换酒店的信息时便关掉电视起身为他收拾好前一天晚上随意扔在地上的衬衫，他打开归纳布袋收纳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烟盒、充电器数据线、和一小管草莓味的果冻。
等到宏宇扯着衣领的纽扣进来准备告诉他收拾东西转换阵地的时候，关宏峰已经将行李箱的拉链完全封上，并坐在上面查看明天的天气预报和附近的交通地图。宏宇还未开口，他便将手机扔他怀里，告诉他他已经叫了车，不出五分钟就会抵达楼下。
关宏峰的训练有素让宏宇口中发出惊叹：“不赖嘛！”他笑着，现在竟然还能空出几分钟和他闲聊。想到这，他便不经意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结果给摸了个空。他啧了一声，问关宏峰将他的烟收到了哪里。
“在我这里，”他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但你抽得够多了，今天我不会给你。”
“什么？！”宏宇一听，发出了与刚才被告知改换地方时那截然不同的声音。他此刻似乎要更为愤怒一些，抽搐着嘴角努力牵制住一些骂人的话语。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就试试这个。”关宏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余留下的那一管草莓果冻，拔了盖子，戳他嘴里。宏宇被这甜甜的味道刺激得皱眉，刚想抱怨什么，关宏峰便说了一句车到了随即自行拖着箱子先行下楼。
宏宇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牙齿轻咬着白色的粗嘴吸头。愤愤地将那一管甜腻的果冻呼噜呼噜地吸食干净。
等到重新安定了地方，早已是下午了。宏宇用电话点了餐之后，便有气无力地扑倒在床上头闷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关宏峰掐了表，等过了半小时，宏宇果然主动向他搭话。他语气态度算好，也保证注意控制剂量，关宏峰看着他，左手手指轻轻摩挲敲打着右手的食指骨节。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递给他，让他用酒店抽屉里的火柴自行点燃，随后便什么也没说，脱了外套拿了衣服去了盥洗室洗澡。过了十五分钟，他出来，看到宏宇将他的行李箱倒腾空了，衣服被洒得到处都是，就是不见烟草。
“你放到哪儿了？”宏宇声音已经处在生气的边缘。
关宏峰走过去，手摸到他的肩膀，宏宇一愣，看到他哥变魔术一般地从他的后脖子掏了一根出来。宏宇抢夺一般地接过，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拿起火柴走到阳台。至此，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中，宏宇一共向他讨要了五支香烟。关宏峰算上今天早上和刚到住处时给他的两根，一共是十根。每一根的时间间隙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他刻意放出“今天不会给你了”的这样的话，有意地降低了宏宇的期待阈值，将他的承受力控制到稍微靠近极限的地方。他由此粗略得出宏宇的吸烟下限，并在第二天早晨向他提出了今后的半个月里，每天只给他十一根烟的计划。这中间允许有一定的弹性，并随着时间的增加而逐渐递减。
宏宇眼睛瞪得老大，口中无声地向一边的墙壁说出一句脏话。
关宏峰看着他，期待着他讲出那句话。
“我不要你管我！”宏宇将它吼了出来。关宏峰听到，嘴角微微有了上翘的弧度。
“你输了”这三个字刚刚到嘴边，他便看到他弟弟笑了起来，宏宇用手抹了把脸，冷冷道：“你期待着我这么说，对吧？”
宏宇看到他哥的脸逐渐变得沉静阴鸷的过程。他在地板上蹲下来，仰着头，让他清楚地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懂得自律，你在小看我。”他弟弟低沉地说道，房间内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关宏峰恢复了他往日平静的脸色，他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十一根烟给他。离晚上七点还有半个小时，他起了身，走过宏宇的眼前，收拾起刚刚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
宏宇在第二天破天荒地起了大早，回来的时候买了半斤瓜子和一袋苹果。今天起，他开始了与烟瘾死磕的过程。宏宇将瓜子皮咬得脆响，咯吱一声，一下一下，宣誓着他要攻破关宏峰防线的决心。
樱桃节是有一个辐合聚集地的，通过收费供游客享受进山现看现采现吃的待遇，宏宇载着关宏峰去往那一片蓊蓊郁郁的山林，寻着路边指示牌和附近人家的指引前往那盛满水润红色的酸甜地带。天气算好，光线充足，可视性强。他们穿过被树林包裹簇拥的公路，看见了平坦的田野以及旁边带有坡度的儿童广场。宏宇从饼干盒里抽出最后一根饼干棒叼在嘴里，看着当地人所说的红色的横幅。
“就是这儿。”他们找了个地方将车停好，背上包便开始走上那道坡。一开始，道路两边的樱桃树还是稀稀拉拉的，并且看样子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可再走深些，便可不用细心观察也能见到坠落在枝头与枝干的红色果实，路还长，看不到尽头，他们并不急于眼前，继续迈着步子。宏宇叼着的饼干棒，嘴中的部分已经湿软，他只得一边用嘴收缩它的长度，全数嚼烂，一边又从包内掏出新的，弹烟一样的手势将之挤出包装袋。
关宏峰看着他这动作，表情呈现不出任何指向意义。
宏宇笑了笑，说你想吃啊。说完便弹了根新的出来，流里流气地往他嘴边送。
他哥偏头拒绝，表情里终于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加快了步伐走在前面。宏宇在后面偷笑，为这一时的胜利欢呼雀跃。高兴片刻，他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还没到最后一刻，面前的这个精神变态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可是不会有任何可供懊恼或者得意的时间的。
他们在山中转了一大圈，最开始的一个小时全程都是漫无目的地采和吃，后来则是为了消化而进行的散步。直到满目的红真的再也激不起宏宇的任何兴趣，这才吵嚷着累啊困啊的要和他哥回去。本来就是图新鲜，关宏峰看他这模样，晓得他并非是真的疲倦，就是耍混而已。
“真是后来身处的环境不同，你撒起娇来都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关宏峰开着车，嘴上喃喃。
宏宇笑，难得的没有接话茬。他沉默着重新掏出了饼干棒，末了摇了摇头，换了烟。
“这么说着感觉你现在有多讨人厌一样。”他呼出口烟，想再说什么，又怕拿不准过界的线。关宏峰瞥了他一眼，宏宇摇摇头，说困了，想睡，到了也不要叫他，让他自己先上去，他在车里睡够了再去找他。
两个人回去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宏宇在车里睡了觉起来，直接就错过了晚饭。天色都暗了，肯定不会出去吃，也懒得叫餐，干脆就泡起了面。佐料和面香纠缠，浮腾在房间里。宏宇看了时间，发现十点半了，他哥竟然还没睡。
“宏宇。”
宏宇听他叫他名字，心里一个咯噔。
在他们同居的日子里，关宏峰从没这么叫过他。他们都是“你”来“你”去，两个人相隔时间太久，现在关系又复杂特殊，感觉叫得亲密些都不符合当前的语境。
宏宇想叫一声哥，却发现他舌根被攥住了似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想说什么？”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平时的说法。
“我们谈谈吧。”关宏峰把他之前收缴的烟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面色疲倦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