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鲨

wubba lubba dub dub

【双关互攻】《归因过程》7-8

嘿嘿,写了他们第一次接吻和第一次牵手。

看完别打我(二哈吐舌.jpg)

根据前几章的评论,感觉很多菇凉已经十分清楚我的套路了,这个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要是每一篇流程都差不多肯定也是有问题的。不过这个问题就等到下个坑再解决吧(如果有的话(。在这个坑里我还是继续我的套路,毕竟我懒嘛(bushi

——————————————————————


[双关互攻/背景架空]《归因过程》(七)

 

出发的时间很快到来,在临走的早晨,关宏峰以不慎加大食材为由,迫使宏宇喝下了三大碗薏米莲子。他看着三个空空的碗,胃里发涨,口腔里充满了莲子清苦的滋味,这样的剂量还来不及等它回甜,就会被饱嗝冲散。宏宇背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它们在被肠胃消化之前那发软膨胀的过程,他发誓在今后的三个月里不再吃任何与莲子薏米相关的食物。

 

关宏峰一碗没喝,表示这是专门为他准备,让他不必客气。

 

宏宇对他轻轻笑着,用纸巾擦嘴,他转过身,将纸团往空中一抛,精准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的目的地着实偏远,平均海拔在3500米以上,要将电子地图放大三个加才能看到显示的位置。关宏峰看着那孤零零的目标坐落在横七八纵的路线上,感觉可以与任何地方相交。但是真正去往的路却只有一条,宏宇说这地方的公路还在修建,预计要在六月份才能对外开放,当地准备在山下打通隧道,如果走上那条路,那便可以节约一半的时间。

 

而现在,他们坐飞机抵达之后,还要花六个小时的车程前往。

 

这次与宏宇一同做事的当地朋友为他们提供了自驾的车,并让他们自行支付油费。最先宏宇开车,沿着盘山的公路一路向上,但是开着开着,他便出现氧气缺失的症状,他不得不将车暂时停在路边,扯开一个塑料袋,出车门蹲在石头与石头交错的地方,对着草丛冲塑料袋里一阵干呕。

 

关宏峰听着那呕吐物滴答滴答地打在塑料袋上的声响,心想他这精心为他准备的早餐在他的肚子里竟然还没待上12个小时。他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扯了纸巾,跳下车,等着他缓过来。宏宇喘着气,看到他熟练地从药瓶里倒出四粒携氧片,放在矿泉水瓶盖里就着水和纸巾一起递给了他。

 

“你一点事也没有?”他先喝水漱口,这才吃下药,揉着眉心,感觉稍稍好点。

 

关宏峰说他习惯了。他道:“再有,应该也是你今天早上吃得太多。”

 

宏宇刚想抬头说这到底归功于谁,没想到就看到他抬着头,看着这四周高高的山。宏宇勾了勾嘴角,没说话,继续喝水。

 

关宏峰从通过隧道上山开始,就不由得一阵恍然。回忆便是事物不出现在眼前但也会在脑内再现的过程,他本以为他的左手又要开始颤抖,但是没想到此刻却安静得如同冬日里的湖面。他现在这么平静,因为这相似的景象。

 

宏宇站了起来,顺了顺头发,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他笑道:“走啦。”

 

关宏峰看着他此刻还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觉得他弟弟这软硬不吃的脾气与他实在太像。他想起周巡等一干人对他无可奈何气笑的表情,并伴随那代表着无话可说的摇头。一向我行我素的他竟然也对他们那时的心境产生了共情。

 

不对,他弟弟只是不吃硬。软到底吃不吃他还不知道。他这么想着,说道,我也想喝水。宏宇听他这么说,当即反应是陪他去车上拿。没想到他哥下一秒便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拿走那还装着四分之一的塑料水瓶,并直接咬开松松的瓶盖,就这么对着嘴喝了下去。

 

宏宇看着他,先是愣住,等到他哥把水瓶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捏扁瓶身对半弯曲扔在他刚刚吐过的垃圾袋里时才反应过来。

 

“我……我刚吐过……”

 

“嗯,我懒得再拿。”

 

他说完便转身走向车里,没再管他。宏宇呆在原地,等到关宏峰按了两下喇叭这才晓得挪动步子上车。

 

这倒好办了。关宏峰拿手敲着方向盘内心轻轻笑,他弟弟是吃软的。

 

这次由关宏峰开车。宏宇坐在副驾驶座。这地方干燥,喉咙里容易生痒,他扔给他一副润喉糖和一管糖浆还有两支鼻腔外用软膏,期间借开车为由让他撕开包装喂他吃润喉糖。宏宇快速撕开,快速喂他,像是怕影响他关注路况。关宏峰轻轻咬着糖块,抬了抬下巴,宏宇恨极他此刻的表情——明明心里得意,但却还是个面瘫。

 

他闭上眼睛,心想一定要找机会反击。关宏峰看了他一眼,却以为他还是不舒服,把车速悄悄放缓。

 

等到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边浮出暗蓝,与余阳辉映,他们找到下榻的地方将车停好,关宏峰便拿着房间钥匙先行回了住所。宏宇担心天色马上放暗,想着要把与朋友见面的时间移到明天,但又想着他哥必定不会答应他的安排,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晚上十点,等到他带着取货单和一纸合同满身酒气地回到房间,他哥已经裹着被子对着墙壁睡下。他坐在他的床上,看着头顶的亮着的灯,脸红红的觉得是被这灯的热度所炙烤。

 

他去盥洗室洗澡,轻手轻脚。但是一个五分醉的人的“轻”和清醒的人的“轻”终究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当他擦着头发裹着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他哥坐起来靠在他的床头看书的模样。

 

宏宇想,这也就是他哥戴着眼镜看书才会有这样文化人的气质,他要是学着他这么做。同样的面皮得到的评价必定不会一样。他朋友们准会说他装得像。不过他也不会在他们面前看书就是了。他这么想着,完全没有关宏峰这么做完全是他把他吵醒的自觉。

 

他倒在他的床上,摸出眼罩,裹着被子,刚准备入睡。关宏峰便开了口:“下次订两个房间。”

 

他以为他这么说宏宇便会明白。

 

没想到宏宇哼哼,然后狡辩道:“你不早说……没下次了,这个时候是旅游旺季,房间早满了。”

 

“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必担心我。”关宏峰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并且将书翻了一页。

 

他这话刚说完,宏宇的呼噜便响了起来。关宏峰皱着眉,叹了口气,彻底没了继续阅读的想法。他将书关上,躺在床上试图入睡。没想到宏宇的呼噜颇有灵性,他一躺下就不响了。

 

关宏峰被他气笑了,他这是要走耍混的路线了。

 

好吧,他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还有的磨。

 

[双关互攻/背景架空]《归因过程》(八)

 

关宏峰在今后的行程中见识了宏宇一个人呈现多副面孔的工作方式。与他合作的药商均是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但似乎都无一例外地对宏宇呈现出他们的信任。宏宇敬职敬业,背下了与他交涉的所有人的喜好和性格倾向,并且真的能一一对应。面对豪放喜欢吹牛的老板,他会选择胡天海塞的夸赞方式,将他那不知是否真假的见闻挑出重点,附上细节地配以赞美;和内敛斯文却又野心满满的中间商则开门见山,摆出可信数据,分析货源的输出和走向;要是遇到多疑且犹豫不决的,那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等着对方自己去了解行情自做决定。

 

关宏峰和他在古镇的街上行走,几乎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在他讲电话的时间里,他饶有兴致地发现宏宇竟然还会多种地方的一些日常方言。关宏峰学过声音学,对一些地方的人的发音舌位位置粗略有过研究,宏宇说得差不离,至少没有违和。

 

“你这方言跟谁学的?”他问。

 

“自学的,多听多看,觉得好玩,自然就会一些了。渐渐的发现,这样和人时不时的交谈还会有亲切的效果,人家也愿意和你多聊几句。不过只对一些人有用,有一些人并不喜欢这个交谈方式,他们会觉得你过分油滑。”宏宇笑,恢复了他的京片子,他想了想,又道:“你会觉得我油滑吗?”

 

“只要他们不觉得就行,何必在乎我?”关宏峰不解。宏宇则是说他不解风情。关宏峰对此倒并不否认。宏宇叹气,就是因为你不否认,才说你不解风情啊。

 

他们逛到一条逼仄的小巷,被木板棕漆的门楣和垂檐掉下的红色布帆充盈了视线。春天里正是花好时节,巷里阁楼上掉下花环编织的符帘,粉色与白色交织最多,一排一排一列列一簇簇,错落有致地拉开屋楼的高矮。古镇的石板路最易破损,也最不易修补,边角残缺是它的味道,昭示它并不需要城市的规整和秩序。这里多的是鼓声、摇铃、布织品、竹雕工艺,最现代的也不过是吉他、酒精饮料、还有各种改良后的翘檐帽。宏宇看中一款,走上店门,也不戴上走到镜子前观赏,而是把它戴在关宏峰的头上。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有了实际的意义。他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店老板将钱一边放在柜里,一边笑,长这么大也还不介意穿得一模一样,现在年轻人不喜撞衫,你们兄弟感情好。

 

他们听到这话,同时露出笑来,宏宇看似开朗,关宏峰隐含晦涩,一明一暗。意义并不明朗。

 

他们戴着新买的帽子走了出去,宏宇吵着要吃一种叫做“仙果”的东西。这是生长在仙人掌上的果实,现在是春夏之季,风大沙大,山路上的坑洼和不下雨的干燥气候把这里的植物锻炼得十分坚韧。干裂黄土上别的不生,仙人掌却是十分茂盛,仙果是此地特产,汁足,只是籽多。宏宇蹲在棕席前用手挑拣,绿油油的浑圆的果实生长出可见的裂纹,还有不可见的毛刺。刺比手指还要细腻,刺进指纹里,一时半会儿感觉不到疼。

 

等感觉到疼了以后,拿到灯下看,发现食指上插着的,不用小镊子之类的东西根本无法拔出。关宏峰去女性专用饰品店买来眉夹,期间被掌柜的老板娘看了又看。

 

他和宏宇进了一家门板是刷成亮枣红的饭店,刚一进门,就有穿着与他们帽子截然不同的风格的店员过来为他们服务。土制砂锅很快被端了上来,小铜锣状的锅,立在吊着木板的小圆盘上,底下放着蜡油生火烹煮着他们这提前了两个小时的晚饭。关宏峰让宏宇伸出手来,宏宇哦了一声,从嘴巴里把食指拿了出来。

 

关宏峰对他的这一疑似故意挑逗的行为视若无睹,低下头细心地为他夹他手指上的小刺。

 

“你这么想吃,也不知道这东西上有刺?”

 

“知道啊。”

 

关宏峰不再问了,闭了嘴,沉默地给他夹。

 

宏宇又露出了他那熟悉的微笑,他道:“你在类似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提醒我这东西上有刺?”

 

关宏峰没说话,专注在手上。

 

宏宇嘶了一声,关宏峰刚刚那一手太痛快了,那种小刺倒疼不疼的感觉经过拔出,痛了一下就不痛了。宏宇点到为止,没再说话,安静地享受着他哥给他拔刺的过程,锅里食物开了,沸腾起来,他们没管。整整一天了,这是他们可以经由事件正大光明的手碰手的短暂时刻,和这件事相比,其他的均不重要。


评论(43)
热度(14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鹭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