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莫】空膛5
5.
老will的酒吧在莫兰走后的一个小时，爆炸了。
老will刚刚洗了个澡，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涂指甲油。他最最得意的时候不是和男人或是女人滚床单，也不是穿着他喜欢的女装翘着腿儿看吧台，更不是卖掉一大堆消息之后数钞票。
他最得意的时候就是现在，涂着他喜欢的大红色指甲油，顺便再用脚趾翻翻眼前的时尚杂志。上面近乎全裸的模特儿一个比一个火辣。
他当然有资格得意，也有理由得意。老Will不干没有理由的事情，就像是他知道帮助莫兰找到勒曼湖是触碰了莫里亚蒂的底线，但是为了朋友他同样也会做一个道理。
他有资格得意，是他刚刚逃脱了莫里亚蒂的手段，酒吧没了。人还在。酒吧没了是小事，只要人还在，那么地球上就可以有一个酒吧，一百个酒吧，他愿意的话，一万个酒吧。他坐庄。
老will很高兴，几乎要笑出来。但是他觉得笑出来一点都不淑女，所以他改用哼着曲儿涂指甲油。
他的手机响了，是莫兰的号码。
老will勾唇一笑，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哈罗？有没有收到我给你的小礼物？黑色丝绒的那个？”
“那个……你好，我叫Jack。”
老will愣了愣，他没有再涂指甲油，也没有再哼曲儿。因为他觉得他的脊背发凉。
“你送给莫兰上校的小礼物，我……我给他了，但是被他扔了……”电话那方，Jack的声音似乎是要哭出来了。
老will可以想象，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用怎样的方式，迫使他说出了这些话。他突然觉得他得意的太早。
“我相信先生您的智慧应该不会不止是偷了莫兰的手机这么简单。”老will笑道，他总是个经历了风浪的人，此刻声音还算镇定。
“当然不是，我刚刚……刚刚……还给他送了一份午餐。他……吃完了……说实话，我不觉得……用你的礼物换一个手机是划算的行为。”Jack在啜泣，似乎快要不行了。
老will吞了口唾沫。
“您想干什么？”他极少露出这么低沉的男性声音，平常他的声音都是轻柔温软的。只消一句come on 就足以让任何人死心塌地。
而电话那方却突然换了一个声音，那是温柔的、亲和的。老will甚至觉得那样的声音不该说出那样的话。这样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慈父哄孩子睡觉时的喃喃细语，应该是劝导犯罪少年的谆谆教导，应该是山上的落叶擦过柔软的草地的簌簌声响，应该是第一缕阳光照在花朵上的轻柔的吻。
但是它却说：“我想让你此刻的房间，再发生一次爆炸。”